那日华清池的的出水龙头出了问题,于是临时决定摆架去玉清池,白芷本来想设计让不知情的百里烟去玉清池洗澡,然后被后赶来的皇甫濯轩看见然后大发雷霆把百里烟赶出去,但是没想到在门口等百里烟被处罚的白芷并没有等到她想要的结果,百里烟虽从华清池出来了,但是并没有任何事。
白芷被调回来原来的地方,皇甫濯轩的奉仪又是百里烟一人了。百里烟发现,皇甫濯轩对女人极其不相信,一旦身边的女人出现了任何算计的事情,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丢弃。
百里烟又开始恢复到之前做糕点的日子。
她在**卧了一个多月,也吃了一个多月的白粥,自是想念很多好吃的,这夏日的各种物资也多,所以百里烟充分利用起来,到了冬天可就没有这个条件了。
这个时代的酒还只是米酒,百里烟自己想做几坛果味酒,于是自己便酿了两坛葡萄酒与一坛梅子酒。本来放置屋子里就可以,百里烟也觉得树下埋酒很有感觉,就将这三坛酒埋在自己房间外的桂树下。
“姐姐,果酒很好喝吗?”阙言咽了一口唾沫道。
百里烟笑嘻嘻点了点阙言额头:“很好喝,大概一个多月后就可以开坛了。”
“那么快。”阙言惊呼。
“当然,酿的越久酒味越香醇啊。”百里烟继续道:“我这不是怕你这个小馋猫等不及了。”
“嘻嘻。”阙言开心笑道。
这一个半月以来都是阙言照顾她,百里烟对此很是感激,于是准备自己露一手犒赏阙言,在小厨房里忙了半天,阙言做了一道桃花酥与一份双皮奶。
阙言咬了一口桃花酥,大叫好吃,开始看向她从来没见过的双皮奶,小心翼翼尝一口,很滑奶香味很足。
“姐姐,太好吃了!”阙言赞叹道。
“好吃就好,好吃你就多吃点,这些都给你。”百里烟宠溺看着阙言,“你先吃着,我去给皇上送一份桃花酥。”
阙言震惊,她是吃了本应该给皇上做的小点心吗?
百里烟端着点心去皇甫濯轩的书房时,屋内除了皇甫濯轩还有另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。百里烟微微诧异,因为她听见皇甫濯轩那个暴君的声音居然透着一丝温柔?
百里烟好奇走了进去,那个年轻男子背对着她一直喋喋不休的再跟皇甫濯轩说话,百里烟将糕点放在案牍之上便站在一旁伺候了。
那年轻男子一直没怎么在意百里烟,只道是平常宫女而已。
百里烟好奇看那年轻男子一眼,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,容貌过分漂亮,连百里烟这个女人看见了也在心里面大呼太好看的这个男孩子。
“皇兄你这宫里的糕点做的越发精致了。”皇甫景拿起刚才百里烟端上来的桃花酥看了看,然后毫不犹豫放进嘴里,边咀嚼边不可思议道:“好香!这御膳房的厨子手艺越发精进了!”
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心满意足的眯起。
听到这话,百里烟也不免小得意起来。
“这糕点不是御膳房做的。”皇甫濯轩斜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百里烟,将她的小表情收入眼中。
“不是?那还能是谁!”皇甫景好奇道。
皇甫濯轩的视线看向百里烟,皇甫景的视线顺着自家皇兄看去,看见一旁的百里烟。
一看竟是一名宫女,皇甫景饶有兴趣道:“你且抬起头给本王爷瞧一瞧。”
百里烟老实慢慢抬起头。看到她的脸那一刹,皇甫景又是惊喜又是生气道:“你居然在这!”
百里烟一愣,他们认识吗?
“你怎么从一个浣衣女变成我皇兄的奉仪了?”
皇甫景看着百里烟一脸茫然,这才想起来他当初易容,她自是不知道自己的长相以及身份。
“我就是那日那个小太监,你洗衣服遇见的那个!”皇甫景兴奋的比划着。
百里烟在脑海里寻找着记忆,看着那双桃花眼一个恍然大悟般“哦”的大叫起来:“你居然是那个小太监!”
皇甫景咳嗽一声:“我不是太监,我只是穿着太监的衣服,又带了易容面具!”
百里烟一惊:“居然真有易容面具啊!”
皇甫景:“……”重点不是在这里好吗?
皇甫濯轩看着两个无视他就开始认亲的两人轻咳一声,皇甫景与百里烟立刻想起现在在皇甫濯轩的书房,一下闭上嘴老老实实不敢再说话。
见百里烟不说话,皇甫景踌躇了一会儿向皇甫濯轩开口道:“皇兄,我上次想要讨的那名女子其实是这个女人,上次搞错了,这次皇兄你能不能把她赐给我。”一想到上次被这个女人耍了,皇甫景就是一恼。
皇甫濯轩眸子一片漆黑,冷然看着百里烟,没想到她居然跟皇甫景扯上关系。
“你喜欢她?”皇甫濯轩开口道。
“对呀,我觉得她很好玩,像一只藏着爪子的小野猫。”
小野猫,皇甫濯轩看着百里烟,倒是一个很好的比喻。
“皇兄,你把她赐给我吧,我从我府上挑十名丫环做交换怎么样!”
“如果她愿意,朕就把她给你。”皇甫濯轩把这个问题丢给百里烟,百里烟一时错愕,看着高兴的皇甫景与冷脸的皇甫濯轩。
她没想到那日遇见的小太监居然是皇甫濯轩的亲弟弟,这个王朝的九王爷,虽然离开皇甫濯轩是她一心想要的,但是如果现在她要是开口跟了皇甫景走,恐怕皇甫濯轩不会给她好果子吃。若是想把她赐给皇甫景,何必将问题丢给她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不愿意。”百里烟缩了缩脖子违心道。
闻言,皇甫濯轩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。
“为什么啊!”皇甫景跳脚,“皇兄能给你的,我也可以啊!”
果然还是个大男孩,百里烟看了一眼皇甫濯轩,突然面上娇羞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仰慕皇上。”
皇甫景错愕,这是他没想到的。
皇甫濯轩看着故作娇羞的百里烟,清冷的眸子一敛,他倒是没看出来,她挺会演戏的。